关于作者
范志忠，福建建阳人，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影视创作与批评研究；
陈晓，浙江杭州人，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影视创作与批评研究。
【摘要】2023年，中国电视剧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态势，主旋律剧、年代剧大放异彩，不仅拓展了国产电视剧历史叙事的广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国产电视剧的思想深度；都市剧、悬疑剧、科幻剧等题材剧种呈现出类型拓展、现实深入的特点，“她题材”剧集依然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不仅如此，2023年，中国电视剧将继续深化与电视台、互联网的合作，探索盈利转型，尝试与文化、旅游融合，以多媒体、多维度的发展格局共同构建更加多元创新的传播生态。
【关键词】2023中国电视剧；类型研究；传播新变化；主题创作
2024年2月20日，第7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北京大学影视戏剧研究中心与浙江大学国际影视发展研究院联合发布《中国影视蓝皮书2023：年度发展报告》。公布了最具影响力的作品：《狂都》（徐继洲，2023年）、《芳华》（王家卫，2023年）、《三体》（杨磊，2023年）、《漫长的季节》（辛爽，2023年）、《我父亲的荣耀》（康洪雷/刘翰轩，2023年）、《风在哪里，就去哪里》（丁紫光，2023年）、《新闻女王》（姜振杰/陈海滨，2023年）、《平原上的摩西》（张大磊，2023年）、《不完美的受害者》（杨洋，2023年）和《我梦里的大海》（傅宁，2023年）。
电视剧《漫长的季节》（辛爽，2023）海报
根据国家广电总局备案拍摄制作片数公示，2023年备案片数为538部，扭转了2021年498部、2022年472部的同比下滑态势。2023年国产电视剧产量止跌回升，恢复旺盛增长态势。 ①与此同时，2023年电视剧豆瓣评分平均达到6.45分，相较于2020年的6.09分、2021年的5.71分、2022年的6.24分，2023年国产电视剧豆瓣评分呈现近四年来良好表现。这一成绩体现出电视剧行业口碑和观众满意度持续上升的趋势，电视剧市场质量逐步提升，观众对优质有深度的电视剧兴趣日益浓厚，有力促进了整个行业品质的提升。
01
主题创作与史诗叙事
重大主旋律剧创作可以说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一种电视剧创作类型，这类电视剧主要围绕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和现实题材展开，用宏大叙事将个体生活和社会历史的记忆缝合在一起，建构家国情怀的想象。[1]201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2021年，中国共产党迎来成立100周年。2022年，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召开，重大主旋律剧创作迎来了一个又一个高峰。2023年是一个重大历史节点，是毛泽东诞辰130周年，也是抗美援朝战争胜利70周年。两部作品主题鲜明，《大道至简》（宋业明，2022）、《问苍茫》（王伟，2023）、《鲲鹏击浪》（刘彪，2023）、以长津湖战役为背景，讲述“钢铁七连”前身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冰天雪地、浴血保卫祖国的故事的《冰雪利刃》（高希希，2023）等剧相继播出，历史话语与时代脉搏交织，凸显回顾与对话的现实意义。
电视剧《问苍茫》剧照（王伟，2023年）
在革命历史人物和重大历史事件的表达上，主旋律剧在叙事上采取了“青春化、日常化”的写作策略，还原了革命英雄模范人物的立体性格，填补了重大历史事件中平民百姓的细节，将革命英雄模范人物的历史人物形象拉了出来。比如《鲲鹏激浪》由年轻的编剧团队创作，生动展现了毛泽东青年时期的故事，故事背景设定在1918年至1921年之间，聚焦毛泽东从一个普通青年学生成长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故事。总编剧马继红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创作过程中有很多挑战，特别是在刻画青年毛泽东时，需要突出他的成长过程和情感变化，让作品充满生活的质感和温度。 [2]该剧描写了青年毛泽东1918年从湖南师范大学毕业后，用三年时间探索救国之路、觉醒革命理想的人生轨迹，租房、找工作、谈恋爱、学外语。相似的人生处境和价值困惑，与当代年轻人对伟人的情感认同相吻合。《问苍茫》讲述的是1921年从中共一大归来的毛泽东，怀揣着对革命、国家、民族命运的疑问，积极投身工农运动和农村调查，在田野、铁路、矿山践行革命真理的故事。影片讲述了毛泽东如何从“探路者”“先行者”逐渐成长为中国革命的先驱和先锋。《大路与火焰》着重表现了“根据地建设”的重要性。 “在斗争的大背景下，民生问题成为该剧叙事的前台，从婚姻条例的颁布、妇女解放、银行的设立、钨矿的开采、钞票的发行等等琐碎之事，从干部腐败到捕鱼采药，这些生活细节完整而艺术地填补了早期革命根据地叙事中关于国家治理、经济建设、金融斗争等视觉空白。
宏大叙事中的个体化叙事是近年来主旋律剧创作的重点，就是要“弥合主流话语场的内在裂缝，将主流价值观融入个体经验，实现一种‘最大公约数’”。反思伟大的历史，是当下“青少年文化/主流文化、产业/审美、商业性/艺术”平衡的新解。[3]《冰雪尖刀连》以太湖边顽童吴万里的个人成长记忆为蓝本，讲述抗美援朝战争的故事。宏大的战争画卷被微小的切口撕开，在历史的横切面上刻出七连这个口音各异却又堂堂正正团结的志愿军形象符号。将吴万里磨成钢铁的残酷成年礼，与千千万万参军报国的中国少年如出一辙。 ，构成了华语电影史上一段英雄的青春叙事。
“古装剧”起源于20世纪后期的港台影视界，最初与古装剧、现代剧并列，以不同时代人物的服饰来区分剧种。随着中国社会历史的发展和国产电视剧的兴起，古装剧的概念逐渐从关注清末民初的中国近代历史题材扩展到囊括近现代题材，其美学内涵也更加丰富。古装剧的特色体现在对历史细节的深入描写和共情，以跨越时空的史诗叙事，着力展现历史洪流下普通人的个体命运和日常生活。《那片海》、《父辈的荣耀》等古装剧深得观众喜爱。
电视剧《梦里的大海》剧照（傅宁，2023年）
在家族世代传承中体现人物的爱国情怀，是史诗叙事的重要审美特征。《父辈的荣耀》在题材上别具一格，该剧聚焦东北林业工人家庭，这在国产电视剧中很少涉及。世纪之交，由于国家护林政策的调整，林业二代顾长山的家庭命运也遭遇了新的机遇和挑战，顾长山与妻子那存华育有一子赵希，此外，家中还有那存华与前夫所生的孩子赵成、顾长生的师傅，以及三个同事的子女。显然，这个由八个不同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家庭，不仅体现了林业工人生活的艰辛与动荡，也表明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在剧中不再是保守与反叛的经典题材，而是展现了社会大变革背景下家庭和个人命运的变化。
史诗叙事的另一种审美特征，是在广阔的历史时空里刻画人物跌宕起伏的命运。电视剧以历史为叙事背景，将叙事空间从小说中的陕西农村拓展到大都市上海，从而呈现出社会剧烈转型时期人物命运的裂变与走向。高加林在事业与爱情中面临双重人生选择，是选择复读、工作、写作，还是和亚平一起出国，还是和巧珍结婚，接受农民的命运，高加林被迫一次次面对人生的跌宕起伏。一男两女的爱情纠葛，成为城乡裂变不同人生轨迹的隐喻与寓言。耐人寻味的是，该剧还加入了小说中没有的情节，那就是高考模拟，讲述的是高加林在高考中被模拟的故事。剧中，人生的命运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控，被迫改写。当然，在强化这种命运感的同时，该剧也着重叙述了高加林对命运的不屈与反抗。也就是说，在剧中，高加林是通过自己的人生选择，走出人生的迷茫与徘徊。电视剧《梦里的海》以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北京为背景，以城市地标什刹海为空间坐标，讲述了肖春生、童小梅、叶国华、何红玲等在什刹海长大的青年们的故事。该剧讲述了叶芳、陈红军等一批什刹海年轻人的成长、追梦与奋斗。该剧时间跨度三十年，涵盖了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的历史时期，包括恢复高考、改革开放、抗击非典等。该剧以浓浓的怀旧情怀叙述了肖春生等几个年轻人的成长与命运，并赋予了整部剧独特的、现代的“京味”魅力。[4]该剧最大的亮点，就是克服了传统戏剧好人不能打动人的缺点，把主人公肖春生打磨成了一个现实生活中的“堂吉诃德”，虽然在爱情和事业上屡遭挫折，但他始终不改初心，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坚守理想主义的信仰。将爱情、友情、世俗与理想的复杂性呈现出来，展现了理性与现实的无奈与残酷，在歌颂时代精神的同时，也充满了现实主义的批判力量，唤醒了观众强烈的共情。
在主旋律剧、时代剧的史诗叙事中，2023年的电视剧超越世俗的牵绊，呈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神圣的意境，给观众带来身临其境的观影体验，最终具有深入人性的审美诉求，唤起观众对特定时代共同记忆的深度共鸣。
02
体裁多元化、主题创新
当下电视剧市场，剧集类型和风格正在经历一场深刻变革，尤其在品质提升、成本控制的大背景下，各类剧集都在寻求新的创新路径，以满足观众日益增长的多元化审美需求。都市剧以现代都市为背景，包括都市家庭剧、都市职场剧、都市言情剧等多个子类型，其中都市言情剧普遍受到年轻观众的喜爱，已成为该类型剧集的主要收视群体。该类型剧通常以现代都市为背景，通过展现人物在都市环境中的生活、爱情、事业等方面的经历，吸引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为主要收视群体。
电视剧《花儿绽放》（王家卫，2023年）海报
2023年，王家卫导演推出电视剧处女作《繁花》，将电影的制作品质带入电视领域。该剧以电影般的画面质感和叙事节奏，勾勒出90年代市场经济繁荣的时代氛围，也将上海这座大都市的蓬勃生机展现在小说中。在时代变迁的背景下，人人都抓住机遇奋发向上，欲望与不安隐藏在喧嚣之中。在同名原著小说中，金宇澄以近乎平淡的笔法描绘了都市生活。电视剧《繁花》画面绚丽，情节悬念迭起，展现了典型的“王家卫风格”。从黄河路繁华的酒楼到外滩江边的灯火辉煌，每一帧画面都如画卷般精致，画卷气势磅礴，犹如一场视觉盛宴。
电视剧《花开花落》围绕着阿宝展开，通过他从阿宝到包总再回到阿宝的命运起伏，勾勒出改革开放时代上海这座城市的大转型、大变局。原著小说共31章，每一章看似独立的故事，人物却环环相扣，构成了一幅社会迭代背景下的上海浮世绘。在电视剧改编中，王家卫以黄河路、进贤路的旅馆为叙事锚点，勾勒出故事脉络。电视剧描绘了90年代上海命运转折的历史时刻。这一时期，洋行、股票、纸币的动荡，激起了上海人通过市场经济奇迹改变命运的欲望。阿宝、虎生、小毛转移到莉莉、菱子、王小姐身上，构建了新的故事脉络。这三个女人与男主阿宝之间的感情纠葛贯穿了整部剧，成为全剧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阿宝对每一个女孩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当每一个女孩有困难时，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帮助她，他在女人间风流却不失风流，在追求中深情却不失自我。王小姐甚至拒绝在爱情的挫折中沉沦，高声喊出“我就是我自己的码头”，让每一个为爱情所困的女人都冲破情感的牢笼，绽放出光芒。《芳华》中的爱情故事，在导演的精心构思下，通俗却不庸俗，欢快却不淫秽，悲情却不伤感，洋溢着一种高尚的气质。
王家卫的剧作中，《繁花》的故事跌宕起伏，人物的命运跌宕起伏，有一种繁华褪去后的沧桑感和宿命感。[5]该剧主人公从平民阿宝开始，在股市赚到第一桶金后，便在商界浪迹天涯，并由此与黎璃、菱子、王小姐展开了复杂而纠结的情感纠葛。在剧作的最后，因经商失败、股市失利而回归平民。可以说，在王家卫的电视剧中，极致的美感、极致的情感构成了其色彩斑斓的风景，却在曲终人散的结局和回首如梦的结局，让这部电视剧有了一种历史厚重的美学感。长期以来，人们都可以预测，王家卫的《花》将成为国产都市剧乃至中国电视剧发展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在城市化进程中，随着人口的迁移和家庭结构的变化，农耕文明的血缘关系日益被职场的工作关系所取代，换言之，在城市社会中，职场人际关系对于个体生活的重要性远大于传统农业社会的血缘关系。职场剧也因此成为城市剧的重要子类型。优酷与TVB联合出品的《新闻女王》聚焦新媒体信息泛滥引发的后真相时代，讲述的是文慧欣在香港最大媒体台SNK-NEWS的职业生涯，探讨记者在资本和权力的压力下，如何始终坚守新闻职业道德标准，遵循新闻职业原则。剧情节奏快，矛盾浅显易懂，在几集之内不断引发发展、反转再平息，引出下一个问题；《迎风而行》是一部展现飞行员生活和工作的都市励志剧。该剧讲述的是泸州航空客运飞行部副部长顾南婷与飞行员程潇在职场中成长的励志故事。两人性格矛盾，剧情利用这种张力，描述他们如何在工作与性格的冲突中不断遭遇挫折而无怨无悔，最终走向成熟，事业爱情双丰收。飞行员这个独特的职业，展现了其鲜为人知的痛苦、挫折、艰辛与光辉，既有看点又有励志，是近年来较为出色的职场剧之一。
电视剧《新闻女王》剧照（陈海滨/姜振杰，2023年）
悬疑剧是近年来流行的一种叙事类型，剧集在故事中营造悬念，使剧情跌宕起伏，人物命运扑朔迷离，因此剧情不断反转，给观众一种紧张而近乎窒息的美感。悬疑剧可以涵盖扫黑、反腐、刑侦等多种子类型，2023年热播剧《狂飙》以长达20年的跨度，讲述扫黑行动悬疑类型，深刻阐释了扫黑行动中的黑白冲突和人性的复杂性。剧情采用三幕结构，逐步交代背景、设置冲突、化解冲突，通过三个时间点的设置，展现了20年间时代的变迁和主要人物的变化，该剧成功塑造了安心和高启强两个人物，一正一反的故事。在长达二十年的较量中，安心以他坚贞不渝的“轴心”性格，失去了亲情、友情和爱情，从一个青涩活泼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凸显了我国公安干警在打击黑社会组织犯罪的艰辛历程和牺牲精神。同时，该剧细腻地诠释了高启强从一个卖鱼摊的老实人，在恶势力的压迫下逐渐以恶制恶的过程，尤其是在面对恶势力的挑衅，再也忍无可忍时，高启强的一句台词“告诉老墨，我要吃鱼”，将“吃鱼”作为暴力行为的隐喻，既是无奈，又是以暴制暴，让人为他们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哀，为他们没有反抗能力而愤怒。可以说，《暴风雨》对人性的深刻揭示，突破了传统类型剧黑白分明的刻板描绘，把国产扫黑除恶剧的艺术水平推向了新的高度。
《漫长的季节》是辛爽执导的一部生活悬疑剧，汇集了范伟、秦昊、陈明浩等实力演员的演技，为观众呈现了一个关于人性、命运和救赎的复杂故事。该剧既是一个普通人在时代大潮中挣扎求生的挽歌，也是一次深刻的社会心理探索，剧中三条叙事线索环环相扣，分别讲述了前火车司机王祥、他的妹夫龚彪和前刑警队长马德胜追寻真相的故事。20年前发生的一桩命案，不仅夺走了王祥儿子王阳的生命，也让每一个角色都长期困在过去的阴影中。另一大亮点是对时代背景的深刻洞察，它不仅是个人故事的叙述，更是时代的缩影。剧中展现的普通人的生活状态和心理挣扎，正是那个时代的直接映射。 [6该剧用喜剧手法编织出悬疑悲情故事，其独特的时间处理和跨时空的叙事结构受到广泛关注，彰显了其前瞻性、实验性和探索性。《平原上的摩西》改编自东北作家群体代表人物双雪涛的同名小说，小说以多重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东北老工业区一桩横跨两代人的连环抢劫杀人案，以悬案作为串联时代裂缝的线索，从碎片化、个体化的记忆中拼凑出90年代经济体制改革和时代发展的历史震荡。该剧悬念缓慢、电影化，在一群讲究节奏、讲推理、讲情节、讲悬念的悬疑类型剧中，开辟了讲述悬疑故事的另一种可能。
电视剧《三体》改编自作家刘慈欣同名小说，讲述汪淼与史强在调查科学家自杀事件过程中，逐渐发现叶文洁在红岸的过往，以及三体文明准备入侵地球的真相，坚定信仰，重燃希望，准备坚持对抗三体人的科幻故事。继2019年《流浪地球》开启中国电影科幻元年之后，《三体》可以说开启了中国科幻剧的元年。“悬疑+科幻”的叙事范式，以悬念为开端，以案件为剧情线索，逐渐引导观众沉浸剧中，用现实的伪装，带领观众进入未知的氛围。 [7] 为呈现跨越千年、两大星球文明的多重场景，创作团队聘请专业科学顾问团队计算《古筝手术》的呈现方式，耗时四年完成复杂晦涩的科学场景的视觉化改造。生成“宇宙闪光”与“天上三阳”、“三太阳运动不可知规律”与“质子多维膨胀”等逼真奇观，以严谨完整的科学解释构建坚实的路演预言，给观众带来震撼心灵。电视剧《三体》开创了中国科幻剧领域的先河，为《三体》IP建设打下了坚实基础，也为国产科幻影视未来发展积累了重要经验。
电视剧《风往何处去》（丁子光，2023年）海报
随着社会更加关注性别平等，女性主义思潮在文化产业的影响力逐渐显现，尤其在电视剧创作领域，2023剧集在女性人物的刻画上将更加细致，深化“她”的主题内涵，多维度展现女性在社会中的多元身份与挑战，同时体现出社会对女性问题认识的深化与转型。[8]《风往哪边去》以女性视角探讨都市人快节奏的生活，剧中人物的心理状态与需求，以及后疫情时代的心灵疗愈。剧中女主角的旅途，不仅是一次对外的逃离，更是一次内心的自我发现与疗愈； 《不完美受害者》《一个女人的故事》聚焦女性在职场和社会中所面临的骚扰、袭击、家庭暴力等问题，展现女性反抗不公、追求自我尊严的勇气和坚持。[9]该剧不仅在内容上突破了传统的女性形象，更深刻触及了对当代性别问题和人类困境的反思，展现了“她”主题的深入和成熟；蒋秀琼（2023）展现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多重角色和复杂命运。这些剧集不仅丰富了女性角色的层次和深度，也体现了社会对女性个体成长、梦想追求和社会责任的新期待。
2023年，国产电视剧将以更加现实、多元的女性形象与故事为主线，这些“她主题”的剧集不仅丰富了电视剧的艺术表达，也将推动社会对性别平等、女性自我实现等问题的深入探讨与反思，展现出女性叙事在当代中国电视剧中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力，以及当代电视剧中女性叙事的重要变化与发展。
03
文化与旅游传播融合的新变化
2023年，中国电视剧播出行业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电视与互联网合作的深入、长视频平台的盈利转型、院线化、单元化播出模式的广泛应用，将共同打造更加多元创新的播出生态。卫视平台由于广告收入大幅下滑，买剧能力下降，客观上影响了头部剧集的制播空间。各大卫视与央视的差异化播出策略愈加明显，各大电视台为节省成本，纷纷推出二轮、多轮剧，调整播出策略，与央视平台、视频形成差异化互补，从而构建阶梯式播出链条，这一变化不仅体现了传统电视台在新的市场环境下的生存发展策略，也体现了电视媒体生态对多元化内容需求的反应。
同时，长期视频平台的提高盈利能力和戏剧模型的创新进一步促进了电视剧的高质量开发，尤其是TECTENT视频和IQIYI等平台的成功转换，不仅为该行业提供了一个新的剧院，还为观众提供了更多的舞台。 “光主题”部分中的部分和“萤火虫单元”。
此外，Youku与TVB和TVBC的合作，尤其是“新闻女王”的成功，这是大陆平台和香港制作公司之间合作的新阶段，而Wong Kar-wai在“花”上的合作不仅是对艺术价值的深入探讨，而且还展现了一个深刻的市场模型。完美的艺术和商业结合。中国电视剧市场的创新和质量改进。
电视连续剧《追逐光》（Han Tian，2023年）的剧照
为了扩大2023年的电视剧的投资和融资渠道，越来越多地关注与文化旅游的深入融合，将新的活力注入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这不仅促进了在拍摄地点的文化旅游业的增长。 23）在惠州，不仅将当地的文化和旅游消费提高了180,000元，而且还导致了游客数量和旅游收入的两倍增加。 ②广播“月亮”（Ju Jueliang，2023年）使Bengbu的“劳动节”旅游业收入达到149.4亿元，与2019年相比，这一数字增长了319.66％。 “新闻皇后”使香港的Gezaishan成为了新的互联网名人登机厅，而“秘密隐藏”的影响（Li Qingrong，2023年）显着增加了其在线小说的订阅量，达到了惊人的增长。 ④为了回应“追逐光”的受欢迎程度，广东省的Huizhou City推出了4座精品旅游路线，充分利用了电视连续剧的影响力，并为城市旅游业开发了一条新的道路。
结论
在2023年，中国电视剧行业不仅在主题创新和流派丰富方面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而且在遵守文化信心，维持诚信和创新的道路上，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产品和沟通媒介，不仅为受众提供了高级娱乐和宣传的创作，因此乌拉尔旅游业是一部更加多样化和三维电视剧的传播模式，这将为中国电视剧带来巨大的变化。
[资助项目]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关于新时代中中国电视剧创作的当前状况和传播范式的研究”（第22 vrc131号）的结果。
参考：
[1] Pan Dandan，Wang Tianyi。
[2] Leng Chenglin和Ma Jihong：创建“ Kunpeng袭击海浪”的过程就像“将石头滚动到山上” [J]。
[3] Chen Xuguang的Fan Zhizhong。
[4] Qiu Chunlian，Qiu Baolin。
[5] Li Daoxin。
[6]当中国东北部被用作区域写作和电视连续剧“长季” [J]的跨域共鸣时，
[7]电视连续剧“三体问题” [J]，2023年（05）：115-116。
[8] Fan Zhizhong，Chen Xiao。
[9] Lai Lijie，Yan Chunlong。
笔记：
